电影《人生大事》以悲喜交织的方式讲述了少年莫三妹和小女孩吴晓文从对抗到相互支持的感人故事。在一次次面对死亡的经历中,在与小文的点点滴滴相处中,出狱的莫三妹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和希望,也明白了如何才能更好地生活。影片具有浓郁的市井气息,也蕴藏着一定的哲学意义,让观众在哭笑不得之后,深入思考生命的价值和意义。
电影《人生大事》海报
《人生大事》的开头很容易让人想起日本电影《》的故事,因为两部电影的主角都是从事为死者办理丧事的职业。然而,随着剧情的展开,《人生大事》逐渐呈现出与《防腐师》不同的故事走向。在人生哲学的思考和理解上,两部电影有相似的做法。
中国和日本同属儒家文化圈。受儒家文化“不知生,焉知死”观念的影响,人们对死亡往往采取回避态度,讳莫如深。他们甚至认为死亡是不吉利、不吉利的。殡葬工作人员也将受到处罚。以不同的方式看待它。电影《人生大事》和《送葬者》都展现了殡葬从业者所遭受的歧视和不公平待遇,以及他们对自己职业的不断变化的认识。不同的是,《防腐师》更注重展现主人公对死者的尊重、对生命的敬畏、对生死的深刻理解。通过对人物内心世界的丰富探索,体现出文艺电影深沉内敛的气质。 《人生大事》更注重外在故事情节的编织。以曲折、泪水、欢笑的生动情节,呈现底层的生活状态,传递人与人之间真挚情感的呼唤,从而塑造人物形象。非常不同的角色。
与《防腐师》中小林大悟矜持内向的性格不同,《人生大事》中的莫三妹是一个外向、冲动、易怒的刑满释放人员。他因前女友发生争执并被判入狱。出狱后,他无奈继承了父亲的事业,从事殡葬工作。结果,他被人瞧不起,被称为“食死者”。他还因偷窃死者戒指而受到诽谤。他不喜欢这个职业,只是为了谋生。他很少思考殡葬工作的意义。他凭本能对待身边的人和事,采取简单的压力模式,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一团糟。他甚至与父亲、妹妹等亲密家庭成员发生严重矛盾。情感疏离。
三姐虽然说话粗俗,常常鲁莽行事,头脑糊涂,人生没有目标,但她的人性是善良的。这样的形象设定为他接纳吴晓文的性格奠定了基础,也为剧情的展开埋下了伏笔。小文从小就和奶奶住在一起。因为三妹的殡葬公司正在处理奶奶的后事,小文坚持让三妹把她还给奶奶。三妹一开始对小文很抵触,认为她给她带来了一系列的麻烦,让她本就不如意的生活变成了一锅粥,一团糟,难以收拾。然而,随着剧情的发展和一次又一次的转折,三妹认识到了小文的金子般的心以及她对小文的关怀。一种不是亲人却胜过亲人的父爱油然而生。我的责任感和人生目标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晰。影片通过生动曲折的故事讲述,向观众展示了不仅小文依赖三妹,需要她的关心和照顾,而且三妹也离不开小文,需要小文的精神启蒙。正是在与小文的相处中,三妹认识到了生命的意义。两人互相依赖,互相救赎,是彼此生命中最温暖的光芒。
《生活大事》具有很强的喜剧效果。它的喜剧性一方面来自于情节设计,比如给老人一个“皇帝式的葬礼”,另一方面则来自于隐喻性的人物设定。例如,莫三妹的人物设计是在天宫闹事并被困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的形象,而吴晓文的人物设计则是大胆果敢的哪吒形象。在古典文学作品中,孙悟空和哪吒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特别会闹事的人物。影片采用这样的人物设定来塑造主角形象,自然很容易引发一系列有趣的碰撞和冲突,让人忍俊不禁。它诠释了都市生活的水汽质感。影片的喜剧色彩不仅增强了观影的乐趣,还蕴含着积极的生活态度,传达了主创用微笑看待生活的乐观态度。
影片中不仅有笑点,也有泪点。小文在星空下听奶奶的语音留言、三姐向幼儿园的大家道歉、三姐在大雨中追车……这些片段和细节都让观众感动落泪,有力量触动人心。影片最后,三妹、小文和小文的生母一起吃桃子,展现了三人之间亲密的关系,暗示他们可能会组建一个温馨和谐的新家庭,从而给观众情感上的安慰。
《人生大事》是一部有笑有泪的悲喜剧,传达了人间对真爱的呼唤。电影通过对比强调了人与人之间情感的重要性:一方面是家人之间的隔阂和冷漠,比如小文阿姨对死去的婆婆的厌恶,又比如老人一家人的不和。办丧事,整天为了钱吵架。根本没有亲情;另一方面,还有一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比如三妹、小文、王建仁、尹白雪等,他们彼此之间深厚的感情让人感到温暖和感动。影片由此揭示了这样的哲理:人生除了生与死,没有什么重要的。面对死亡是为了更好地珍惜现在,更好地理解生命的意义。这个意义不在于金钱的收获,而在于与家人、朋友、身边人的真挚感情。 (周忠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