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挝琅勃拉邦与泰国清迈：历史上的密切关系及原因解析

如今的老挝琅勃拉邦和泰国清迈分属两个不同的国家，但历史上两地的关系却异常密切。琅勃拉邦曾是澜沧（百万大象之国，明代称老挝）和后来的琅勃拉邦（清代称南漳王国）的首都。泰国清迈，位于琅勃拉邦以西约600公里处，曾是兰纳（百万稻田之国，元明时期有八百夫人之国）的历史都城。两国政治、经济、文化联系十分密切，甚至曾短暂合并。 19世纪末之前，两地（两国）之间没有严格的边界和海关。直到今天，老挝语仍然与清迈地区的泰语（泰北语）比较接近。这种密切关系的原因之一是，南北走向的湄公河在北纬20度附近拐了一个东西向的大弯，形成了连接琅勃拉邦地区和清迈地区的水运走廊。由于山高林密的阻隔，水运是古代印度支那最便捷的交通方式。数百年来，这条水上走廊在琅勃拉邦和清迈之间上演了精彩的“两城故事”。

琅勃拉邦的鸟瞰图。图片上方的河流是湄公河（中国称澜沧江），右下方的河流是南康河。琅勃拉邦城市主体位于两条河流交汇形成的半岛上。城中心的小山是普西山，在婆罗门教和佛教的世界观中象征着须弥山。琅勃拉邦皇宫就在山脚下。作者拍摄于2023年10月1日。

来自琅勃拉邦的王子

公元1545年，兰纳王国国王Phra Ket Klao在清迈被权臣Sam Khrao杀害。圣道虽然没有王室血统，但掌握着政治大权，但并不直接称王。派蒙格高生前没有儿子，圣道试图邀请外国诸侯国王继承兰纳王位，但失败了。可能是因为他们不想成为傀儡国王。由此，兰纳国王的王位空缺，国家陷入危机。清迈西北部的掸邦城邦兴威（今缅甸兴威，中国史料称木邦）首先发起进攻。以攻占圣岛为名，出兵清迈，围城三天三夜，最终失败，撤退。 。紧接着，暹罗国王帕查拉贾于1545年和1546年两次进攻清迈，构成了极大的威胁。清迈西部的蒙奈（今缅甸蒙奈）也在1545年出兵清迈，一度到达清迈城。也是在这一年，兰纳王国发生严重地震，清迈市中心柴迪隆寺（Wat Chedi Luang）的大佛塔倒塌。对于笃信佛教的清迈人来说，这是一个非常不祥的征兆。

得知国王被刺杀后，清盛领主（Saen，又译青贤）和兰纳王国其他王子齐聚清盛，一致决定邀请琅勃拉邦王子塞塔提拉（）继位。他。兰纳王国的王座。塞塔提拉的父亲是老挝国王菩提色拉，母亲是庞嘎高的女儿。因此，在庞嘎高没有直系继承人的情况下，他的孙子色塔提拉是最有资格的继承人。于是，清盛领主等人派人前往琅勃拉邦邀请瑟塔提拉，同时率军从清盛南下前往清迈。随后，参与刺杀孟格威的盛导等人被处决。大概是为了尽快稳定局势，清盛城主等人推举了指控蒙哥的王后为王。琅勃拉邦派出的援军也抵达清迈，开始参加保卫清迈的战斗。

左：清迈拉玛利寺供奉的马哈德维·乔吉拉巴帕 ( ) 女王雕像。她是拍摄蒙格告白的王后，也是瑟塔提拉的祖母。作者摄于2023年1月12日。右：清迈拉马利寺供奉的塞塔·提拉雕像。作者拍摄于2023年1月12日。

1546年初，12岁的塞塔提拉乘船从琅勃拉邦出发，向西，然后沿湄公河向北到达清盛。 1545年5月11日（公元908年9月22日），他乘船经科克河，抵达清迈以北的清莱。 6月18日，塞塔提拉抵达清迈市北门白象门外的寺院（Wat Yuen），受到清迈各级官员的隆重欢迎。菩萨在清源寺大殿参拜完佛像后，于中午从白象门进入清迈城，登基，并接受数百官员的朝拜。当晚，他前往契迪龙寺拜拜大摩尼玉佛。 7月17日，数百名官员为塞塔提拉举行加冕仪式，两位清迈公主被封为王后。此后，各路为建国做出贡献的诸侯也都得到了封赏。这位来自琅勃拉邦的王子成为了清迈国王，而澜沧（老挝）和兰纳此时实际上已经合并在一起了。

清盛旧城墙，作者拍摄于2023年2月19日。

清盛段的湄公河，图中从左到右，分别属于现在的泰国、缅甸、老挝三个国家。作者拍摄于2023年2月19日。

但这位老挝王子在清迈的统治并没有持续多久。色达长老的父亲，老挝国王菩提塞拉，在狩猎大象时被大象杀死。瑟塔提拉的两个兄弟为争夺王位而陷入内战。 1547年8月20日，色达长老匆匆离开清迈，返回琅勃拉邦，并带走了大玛尼玉佛等许多珍贵的佛像。此后，清迈再次陷入混乱。在此期间，已经成为老挝国王的塞塔提拉也出兵清迈，试图重新控制清迈，但失败了。 1551年4月，塞塔提拉派代表前往清迈宣布放弃清迈王位，两国合并的历史正式结束。

此前曾发生过一次，一位有老挝背景的王子成为清迈的统治者。 1558年缅甸征服清迈，随后开始从国内派遣缅甸人统治清迈。但由于清迈当地人的反抗以及缅甸国内政治斗争的频繁，缅甸人在清迈的统治一直不稳定。老挝澜沧国于1699年分裂，北部以琅勃拉邦为中心形成琅勃拉邦国（清代称南漳国），南部以万象城为中心形成万象国。 1723年，琅勃拉邦统治者翁诺（又名翁康）被仁塔松（清代又名道孙）篡位。翁诺被迫逃往清迈并在那里出家为僧。 1727年，清迈人民发动反缅斗争。一个名叫The Xin的人杀死了缅甸国王任命的清迈国王，The Xin自立为清迈国王。反对辛的人到寺庙找到翁诺，希望他能领导反对辛的武装斗争。于是翁诺还俗，带领人民打败了泰辛。翁诺也被选为清迈国王。此后缅甸人多次进攻清迈，但都没有成功。 1759年，翁诺去世，他的儿子继承了清迈王位。然而这引起了另一个儿子的不满，很快兄弟之间就爆发了内战。 1763年，缅军攻占清迈城，并绑架了翁诺的后裔。至此，翁诺及其后裔在清迈近40年的统治结束，缅甸人恢复对清迈的统治，直到19世纪初暹罗联合当地势力彻底驱逐缅甸人。

据老挝当地史料《坤伯隆传》记载，琅勃拉邦王室和清迈​​王室，以及景洪（今中国西双版纳）和川圹（今老挝川圹省）的统治者）有共同的祖先。清迈的《清迈纪事》里也有类似的情节。虽然这个祖先的神话可能并不真实，但它深刻地影响了这些政权如何看待彼此。除了上述琅勃拉邦王子统治清迈的情况外，两地王室之间也频繁联姻。正是这种频繁的联姻，促成了两地王室之间密切的政治关系。例如，老挝澜沧江第二代统治者桑盛泰的妻子之一就是清迈公主。再比如，上面提到的塞塔提拉的母亲是清迈的公主，所以他有资格继承清迈的王位。当然，两地之间也发生过很多战争和冲突。例如，1454年清迈国王蒂洛克进攻琅勃拉邦。两地之间除了政治上的友好和敌对之外，还存在着更深、更持久的佛教文化联系。

老挝的佛教从何而来？

据老挝《坤伯隆传》记载，老挝佛教（指现在流行的上座部佛教）起源于柬埔寨（高棉）。老挝澜沧江的创始人法昂曾流亡柬埔寨，并娶了柬埔寨国王的女儿。 1353年，法昂率领岳父提供的军队北上，最终统一了湄公河中游，定都琅勃拉邦，建立了澜沧王国。据说，发吴统治的领土北至今中国云南，南至今柬埔寨北部，西至泰国东北部，东至越南长山山脉。柬埔寨法昂王后看到老挝当地人仍然信仰各种原始崇拜，与佛教相比是非常落后和残酷的。于是，她说服Faang派使者前往柬埔寨，带回了著名的琅勃拉邦佛像（一尊铜立佛像，琅勃拉邦城因佛像而得名）和20多名僧人以及一本大藏经。通过。这是佛教传入老挝的开始。

然而，《昆伯龙传》直到16世纪才编成，距法昂时代已过去近两百年，其真实性值得怀疑。很奇怪的是，《坤波隆》中关于法昂的记载非常详细，但法昂之后的许多代国王的记载却很模糊。无论怎么看，《坤伯龙传》中关于法昂的记载都像是一个传说。正如顾颉刚对中国古代历史的总结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传说中的中心人物变得越来越强大”。 Fa'ang的故事或许不是历史事实。首先，老挝版图的形成是历代统治者不断开拓的历史过程。 Faang 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单独实现这一目标。其次，佛教从外界传入老挝也是缓慢而缓慢的。具有穿透力。即使在法昂时代确实有来自柬埔寨的佛教传教活动，其作用也可能是有限的。据《坤波隆传》及相关碑文记载，16世纪初期，老挝国王菩提色拉（色达长老之父）也曾颁布法令，禁止对原始鬼神的崇拜，并重建佛教寺庙。这说明，直到此时，老挝的非佛教信仰仍然很盛行。更重要的是，上座部佛教于15-16世纪在柬埔寨传播。在此之前，柬埔寨流行的佛教是大乘佛教与婆罗门教的混合体。大乘佛教与现在老挝流行的南传佛教的区别是显而易见的。因此，法昂将佛教带到老挝的说法是经不起推敲的。

针对法昂传说中的诸多质疑，法国学者米歇尔·罗瑞拉德（远东研究院万象工作站站长）提出，琅勃拉邦乃至整个老挝地区的佛教主要受清迈影响。罗瑞拉德认为，古代老挝铭文文化（主要是寺庙铭文）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古代老挝铭文的额头上常常有一个星盘，记录铭文书写时太阳、月亮和五颗行星的相对位置。天文学家可以用它来计算铭文的准确日期。这种星盘测年法起源于14世纪中叶的清迈地区。而且，老挝铭文上使用的古老挝字母也与清迈地区使用的曲兰纳字母非常接近。 1527年成书于清迈的巴利语佛教史书《维克多的花环》中记载，1523年清迈国王赠予老挝国王菩提塞拉一本完整的六十卷巴利语大藏经。罗瑞拉德认为，清迈佛教传入老挝的浪潮主要有两次。第一波是15世纪末老挝国王柴雅·查卡帕（赛亚）统治时期，第二波是16世纪初老挝国王菩萨和他的儿子塞塔提拉统治时期。

清迈地区的上座部佛教（即斯里兰卡佛教）大致起源于库那统治时期（约1367-1388年在位）。据有关记载，清迈通过港口城市莫克达玛（今缅甸萨尔温江入海口）与来自印度洋的上座部佛教接触，清迈逐渐成为继缅甸之后的佛教中心。清迈的佛教文化也逐渐传播到东部的琅勃拉邦。

在琅勃拉邦的佛教建筑艺术和佛教造像艺术中，仍能看到明显的清迈特色。和清迈的佛寺一样，琅勃拉邦佛寺的主体建筑是大殿（Vihan），而曼谷的佛寺往往以法堂（Vihan）为主。琅勃拉邦和清迈的佛寺大殿大多为飞檐立式木结构建筑，建筑正面像一只张开翅膀的巨鸟。两地寺庙正殿供奉的佛像造型也相似。佛像多为立地坐像，佛头顶的发髻多饰有火焰图案。不同的是，清迈的佛教寺庙往往在细节上更加精致。而且琅勃拉邦并没有清迈那样注重佛塔的传统。

左：清迈拉玛利寺大殿，作者于2023年1月12日拍摄。右：琅勃拉邦香通寺大殿，作者于2023年10月1日拍摄。

左：清迈颂德寺大殿内陈设，作者于2023年2月11日拍摄。右：琅勃拉邦香通寺大殿内陈设，作者于2023年10月1日拍摄。

左：南邦府（清迈南部）南邦銮寺大门形状，作者于2022年8月17日拍摄。右：琅勃拉邦维苏纳寺大门形状，作者于10月拍摄2, 2023 年。

虽然法昂从柬埔寨带来佛教的传说并不可信，但这也反映了另一个历史现实，那就是老挝地区在较长的历史时期深受柬埔寨文化的影响。一般认为，老挝人民是在公元11世纪以后从中国南方迁徙到湄公河流域的。在老挝人到来之前，湄公河流域已经有孟高棉人（基米人）定居。正是这群孟高棉人创造了柬埔寨古代辉煌的文化。考古学家认为，柬埔寨高棉帝国的北部边缘一直延伸到今天老挝的万象，甚至更北到琅勃拉邦。孟高棉人也是一个佛教民族。他们还在当地修建佛寺、雕刻佛像。不过，此时的孟高棉人仍然信仰婆罗门教和夹杂婆罗门元素的大乘佛教，这与后来在老挝流行的小乘佛教不同，小乘佛教在柬埔寨开始流行。直到14世纪之后才会出现。当老挝人到达湄公河地区时，实际上有孟高棉人创造的佛教传统。在某种程度上，老挝人民在孟高棉人民的基础上创造了自己的佛教传统。因此，法昂从柬埔寨带来佛教的传说是对这段悠久历史的歪曲反映。

湄公河上的陌生人

1769年10月13日（清乾隆三十四年9月14日），清朝使节姜其修突然从湄公河抵达南漳王国首都琅勃拉邦。此时，清朝与缅甸的战争已进入第四个年头，但似乎仍然没有胜利者。自1765年战争开始以来，清朝已先后失去了三位云贵总督，要么战败自杀，要么被乾隆皇帝处决。 1769年初，乾隆皇帝的宠臣傅恒带着乾隆皇帝的厚望南下云南。此前，南漳王的弟弟赵翁曾派人联系云南官员，称自己被缅甸人囚禁了五年，不久前刚刚逃走。现在他愿意出兵一起打缅甸。乾隆帝对主动投降的赵翁并不完全信任，于是便萌生了派人前往琅勃拉邦查明真相的想法。如果可能的话，乾隆皇帝还打算从南漳国分兵进攻缅甸。 1769年9月8日（八月初九），蒋启修从云南勐腊登船，给南漳国王送信，一个多月后的10月13日抵达琅勃拉邦。南漳会见蒋启修，表示愿意配合清朝征服缅甸。而且，琅勃拉邦还准备了一对象牙送给蒋启修带回，作为去云南的礼物和凭证。 10月17日（9月18日），蒋启秀乘船逆流而上，于12月25日（11月28日）返回云南勐腊，向法庭报告了琅勃拉邦的答复。 1770年1月22日（清乾隆三十四年12月26日），乾隆皇帝刚刚看到南漳国的回信。此时，清缅战争已经结束。早在1769年12月13日（清乾隆三十九年11月16日），清缅双方就已在老官屯签订了和约。江启修的任务并没有起到实质性的作用。清迈仍被缅甸占领，继续作为缅甸东部的前进基地，虎视眈眈的琅勃拉邦、万象和暹罗国王郑信建立的新都皇家首都吞武里（现泰国曼谷吞武里）。更可惜的是，蒋启修只留下了一份非常简短的报告，由云南官员附在奏章上呈给乾隆皇帝。现在已经无法得知姜启修在琅勃拉邦的所见所闻。

虽然蒋启修和他身后的清朝并没有对湄公河两岸的政治局势产生任何影响，但一百年后同样来到湄公河沿岸的法国人最终彻底改变了这一地区的政治格局。 1860年9月，法国生物学家亨利·穆奥（Henri）离开曼谷，经陆路前往老挝东北部地区。 1861年6月24日，穆奥抵达湄公河畔的巴莱（又写为Pak Lay，今老挝沙耶武里省）。他试图从这里登船前往琅勃拉邦，但被当地人劝阻，因为湄公河的这段路充满了险石和险滩。于是，他花了八天时间骑着大象向北前往90英里外的曼格塔德（今沙耶武里省），并从这里登船逆流而上。 7月25日，他终于抵达琅勃拉邦，受到当时的南漳国国王接见。 1861年11月10日，穆奥在琅勃拉邦因疟疾去世。值得庆幸的是，他的两卷本探险日记于 1862 年在巴黎出版，后来又在英国出版了英文版。其中对柬埔寨吴哥窟、老挝琅勃拉邦的描写价值非常高。亨利·穆奥只是一名科学家，他没有得到法国政府的直接资助。然而，他的发现引起了法国政府的极大兴趣。法国人推测湄公河将是通往中国的黄金水道。

左：亨利·穆奥探险日记中的吴哥窟。右：亨利·莫霍在丛林中露宿。

1866年6月5日，两位法国军官欧内斯特·杜达尔·德·拉格雷和弗朗索瓦·卡尼尔（又译安业）率领两艘轮船组成的探险队从西贡（今胡志明市）沿湄公河北上。越南希望找到一条到达中国的水路。 7月13日，他们抵达桔井（柬埔寨），并在那里换乘小船继续北上。由于水流强劲，他们必须依靠追踪器才能前进。 8月18日，他们抵达柬埔寨北部的孔恩瀑布。这段湄公河被大大小小的岛礁切割成一段段瀑布和急流，船舶通行极为困难。此时，他们已经意识到，实际上不可能航行湄公河，但他们仍然坚持继续完成探险计划。 1867 年 4 月 2 日，他们抵达万象，这座曾经肥沃的城市在 1828 年被暹罗人摧毁，至今尚未恢复，这让法国人非常沮丧。 1867年4月29日，他们抵达琅勃拉邦。这是他们离开柬埔寨金边以来见过的最大的城镇。在离开琅勃拉邦之前，他们还为亨利·亨利·莫重建了墓地，甚至还看到了莫留下的狗。 5月25日，法国代表团离开琅勃拉邦，继续北上。最终，考察团于9月29日抵达云南省景洪市（切图西），完成了依托湄公河抵达中国的考察目标。拉格勒在昆明东川附近病逝，卡尼尔继续率领探险队。他们途经云南、四川，经长江返回上海，又从上海乘船返回西贡。虽然这次探险得出的结论是湄公河无法通航，但这次探险极大地丰富了法国人对老挝的了解，为奥古斯特·帕维随后的科学考察和吞并老挝奠定了基础。

左：安野探险报告中湄公河航行的场景。右：老挝会晒附近湄公河上的岩石浅滩，作者于 2023 年 10 月 4 日拍摄。

1893年，法国强迫暹罗签订《法暹条约》，占领湄公河东岸的老挝地区。湄公河成为老挝和暹罗（现代泰国的前身）之间的界河。暹罗还于1870年代开始剥夺北部清迈、南奔等朝贡国的自治权，并于19世纪末启动省级改革。最终，兰纳成为现代泰国的一部分。琅勃拉邦和清迈两座城市的故事，实际上代表了西方人到来之前东南亚高原​​地区的政治关系网络，但最终被西方主导的国际体系所摧毁。现在清迈和琅勃拉邦两个城市的故事似乎结束了，但从琅勃拉邦到清迈的一条经典旅游路线仍然存在。游客只需花200元左右从琅勃拉邦乘坐当地慢船到会晒（途中需上岸住宿一晚），然后从那里跨过湄公河抵达泰国清孔，然后转移到那里。乘坐巴士前往清莱和清迈。如今，湄公河上的居民主要是外国游客，他们有不同的方式渡过湄公河，而泰国货币泰铢仍然可以在琅勃拉邦和会晒直接使用。这也提醒过往的人们，湄公河两岸的连接并没有因为人为的国界而完全改变。

琅勃拉邦湄公河上的慢船，作者摄于2023年10月1日。(0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