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已至，春归有期，长女思凡的求学之路与徽州情愫

文字与图片｜陈阳

微风拂面，夜色阑珊。暮色渐深，我独自一人坐在小区湖边的长凳上。放下束缚，拂去尘埃，心情轻松自在。

冬至已至，春天即将来临。龙年春节临近，大女儿思凡陆续收到“香港第八大学”的硕士学位录取通知书。这是给自己的新年礼物，也为十六年的学习画上了句号。这是学业阶段的结束，也是人生新的起点。但我清楚地知道，有一个小小的遗憾，永远深埋在思凡的内心深处。

“我一生都痴迷于梦想，却从未梦想过去惠州。”汤显祖的诗引发人们的想象，也常常在不经意间唤醒我游子的思乡之情。

白墙黑瓦掩映在浓浓的雾气中，若隐若现。轻盈典雅，体现了徽州文化的百年春秋。

思凡原本在家乡县城读书。三年级时，他随病重的祖父来到深圳，转学到离家不远的一所民办小学。成绩优异的她，刚来深圳就感受到了学习的压力。虽然英语是我家乡的主科，但我从三年级才开始学习字母，这与深圳的教学有很大不同。

徽州的山神奇而美丽，充满神秘和灵气。但贫瘠的土地无法养活其人民。为了折断几两银子，徽州百姓四散奔逃。

由于经济困难，我无法上补习班。我买了复读机，用我糟糕的英语口语当了一名英语家教。

冰冷的出租屋里，每天响起“徽式英语”的合唱声。就像黑暗窄巷里的一盏微弱的烛光，为每一个静谧的夜晚增添一丝温暖和希望。

新买的二手房在一个学区，思凡有幸考上了学区的一所重点中学。每个阳台都藏着春色，家家户户灯火通明，读书声四起。三年后，思凡顺利考入市第二高中。

青春期的孩子是叛逆的、有个性的。进入高中后，思凡无论学业如何，无缘无故地爱上了“动画”。老师的劝告她不听，父母的不赞成让她更加反感。第一学期期末考试，班里有五十五人，思凡排名五十三。

徽派建筑特有的“灰白”色彩在现在的画面中显得有些单调、苍白。

沙滩上不敢说惊慌，大海里独自叹息。 “家长会”总是让我心神不宁、如坐针毡。上课前的最后一刻，我悄悄从后门溜进教室，低下眉头，找了个角落安静地坐下。就像家乡的“灰调”一样，与世隔绝、独立、安静、祥和。

优秀学生家长在台上慷慨陈词，而成绩不佳学生家长则在台下只做出承诺。调皮、成绩差的男孩常常被解读为“年少无知”。作为一个女孩，尤其是一个贫困家庭的孩子，如果不认真学习，就是大逆不道，永远不会被原谅。

徽州园林略显古朴。并不是每个游客都能接受和欣赏拙政优雅的独特东方美学。

“孝悌为家之栋梁，百年基业在于读书”。班主任是一位严格的四川姑娘。学习改变了她的命运。对“教书育人”的执念让她更加有责任感和使命感。

“我目光如炬，时时能喝一把石斛。”每次家长会结束后，我常常半夜醒来，衣服上全是汗。

“成朱雀礼”，朱熹的学说深深影响了徽州文化和人文。没有好好养育孩子，那是父亲的错。第一次打四帆是在高二的“文理班”。那轻轻的一挥手，让我至今都后悔不已。

也许是天赋，也许是偏好，思凡的英语在我的启蒙下一直保持着不错的表现。但我的数学成绩一直不理想，勉强及格。听说理科生高考录取率很高，思凡不顾劝说，执意报了理科班。

家庭会议从早开到晚，讨论持续了一整天。推理和陈述事实是完全没有用的。最终，愤怒的一巴掌让尘埃落定，一切回归理性决策。

高薪聘请数学导师，趁势进行一对一“精准扶贫”。从高二下学期开始，思凡的数学成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

古徽州，一府六县，守护着一个旧梦，承载着一个梦想。

高中三年，思凡就像沙海里的无名骆驼，默默地承受，默默地前进。

高考后的第二天，我开车去接思凡。天下着倾盆大雨，考场外的队伍已经排到了几里外。我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打着伞，我和思凡淹没在人流和车流中。

那天，空气清新湿润，雨水轻轻地顺着我的脸颊流淌。我们互相拥抱，脚步轻盈、欢快。父女二人相视一笑，心中的恩怨顿时烟消云散。

“下雨的时候香蕉树会很高兴，整夜都会发出清脆动听的声音。”

最终，思凡以全班第五的成绩考入省内一所大学，文科排名全省一万。

“环极河远，巷弄清泉”。虽然学校不是985学校，但是我很满意。为了思帆的努力，为了我们最初的选择。

草长黄莺飞，柳树刷堤。尝到了读书的好处，思凡从大一开始就立下誓言，要把《中央财经》作为自己考研的唯一目标。与北京的室友相聚，成为了他们的承诺和动力。

我的室友转了专业，被录取为英语专业。思凡坚持报考自己最喜欢的领域金融，最终失败了。

此刻，司凡独自躲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情绪低落就像一片漆黑的大海，一艘在人生中迷失方向的小船。

“离开，学会善待自己，或许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有懂得放下，才能更好地前进。” 《断舍离》的词句如梵文般若般优美。

放弃内卷化，我让思凡选择去香港读硕士。

花开花谢，花落亦会。当月圆时，它们就会褪色。家乡先民的智慧，把村里的池塘修成了半月形，取名“半月池”，又叫“月亮沼”。

元马位于宏村中心，水清如镜，青石板路，住宅楼群环绕。

王氏宗祠的乐绪堂供奉着王氏宗亲、元南设计师胡崇娘的画像。晨钟暮鼓，平和。胡崇娘双目微闭，面如佛像，静静地为后人讲述着“月沼”六百年来的风风雨雨。徽商繁华，徽州百姓浩瀚，徽州人杰地灵。

你想要的生活不必太完美。索取却得不到，或许并不可惜。人生无常，要学会知足。无需过多担心盈亏。小小的生命胜过完整的生命。

作者简介：陈阳，深圳财经作家，深圳市保险学会特约撰稿人。发表学术论文多篇，文学作品多次获得省、市奖。曾就职于中国人民财产保险深圳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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